沈衡用手指卷了卷垂下的发丝:“要不我牺牲一下姿色,跟她哥套套近乎吧。”她那样子仔细看上去还颇有几分得意。

苏小千岁本来在神游太虚,闻言良久方回道:“你方才说,什么色?”

“姿——色!”她自问没有什么才华,但长相还算是说得过去的。

她看见苏月锦笑了,一副挺包容的样子,抿唇之间,是较为体谅一个病人的大度。

沈衡整张脸都拉下来了。

苏小千岁将头歪在自己的臂弯上,漫不经心地说:“抬起头来,我瞧瞧。”

沈大小姐已经懒得与之计较这偶尔登徒子一般的恶习了,破罐子破摔地龇牙,回给他一个张牙舞爪的笑容:“我本来就不丑。”却换来他轻声闷笑:“嗯,不丑。”

那一声轻哼略带了些沙哑和若有若无的慵懒,听在沈衡耳朵里,更有些戏谑的味道。

长成他那样,哪里还看得出更好看的?

沈衡自我安慰得通透了,转脸去拆手上的白布。捂了整整一个下午,估计再闷下去都该长出蘑菇来了。

“要不要我帮忙?”他略往前凑了凑。

沈衡本想说“那你便帮吧”,刚一抬头便对上那双如水般清澈的眸子。

他今日饮了些酒,呼吸之间还伴着淡淡的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