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委屈的开口:“我知道,但是,但是我太害怕太子殿下了,”
降香附和道:“这倒是。”两人嘀嘀咕咕往萧昶舱室走去。
降香她们出去后,温妧从榻上坐起来,将摆在枕边的盒子拿起来打开。摸了摸萧昶送给自己的芙蓉花画,眼泪一滴滴落下,不小心掉在绢片上,晕开,温妧一慌忙用手去擦,却怎么擦都擦不掉了。
温妧摊开手,看见手指上都是针戳的小孔。只觉得心酸不已,自己绣的荷包还丢到他那边了,他肯定把它丢到了。温妧吸了吸鼻子,下床趿拉着鞋子,拿着小盒子,四处看了看,把衣箱打开,将盒子塞到角落里,关上箱子。
这边降香和南星战战兢兢地收拾着温妧的东西,动作越来越快,萧昶的脸越来越黑,告退的时候冷汗都快从额头上流下来了,
福安上前为萧昶添了一盅茶,朝萧昶开口:“郎君,九娘子出生高贵,颜色好,性子也好,您这又是何必。”说完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萧昶,只见萧昶凤眸泛冷,薄唇紧抿。
想起早上他看见温妧从屋内跑出来,紧接着便听见东西打翻了的声响,匆忙进来时便见到满地狼藉,萧昶神色灰败手里握着一只荷包坐在圈椅上。再联系现在这一出想想萧昶的性子哪有什么不明白的。
福安叹息一声,自从皇后殿下走了之后,自家郎君便向换了个性子一样。也只有碰上东阳县主时才能开怀大笑,现如今又将人家赶走了。
萧昶闭了闭眼睛,心道:是啊,是自己自作自受。从衣袖中拿出先前从温妧手中赢来的银香毬,放在掌心把玩着,脸色慢慢变得柔和,嘴角慢慢勾起,看着银香毬似乎还可以看到温妧气鼓鼓的把它丢给他的样子。
台上伶人咿咿呀呀的唱着。
温六郎推开门便见道温妧躺在临窗的美人榻上,脸上还盖着一方绢帕。阳光洒在身上,悠闲自在,温妧好像又回到在国公府时每天只知道吃吃喝喝,看看戏吃吃茶整日里想着如何逃学的颓废的日子里。
温六郎搬了张小杌子坐到温妧旁边去,盯着温妧看了会儿,想用手掀起绢帕一角,还没碰到便被温妧打了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