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每次想要同人说会话,这人总是挑一些不合时宜的时间。
宁晚清赶人走,在看见人离开之后,方才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刚刚还谈论起来的胡勇,而借着月光,能看见他手中捧着的那碗醒酒汤。
丞相府
“大人,有客来了。”
裴述刚回府,便是看见了那立在院子里一身白衣身披黑色大氅的穆白。
穆白看了人一眼,“丞相果然看上去不像是被软禁的样子。”
“既然来了,想必你心中已经有了定数不是吗?”裴述抬手,“里面请?”
两个人进了屋在桌子两侧落座,随后穆白直入主题问出声。
他将藏于怀中信笺掏出来放在桌子上问出声,“这些,可都是丞相写于我的?”
裴述没看,摩挲着茶杯笑道:“世子今日所来到底是想寻问这信的事情还是别的事情?”
穆白蹙紧眉头,“裴述,你明知道我关心的是什么。”
他见裴述未语,有些颓败的又道:“我想知道你信中所说可都是真的?”
“句句属实。”
裴述将茶杯放下再次道:“三年前穆王爷上书,奏请陛下赐予封地可准他们离开郢都,陛下拒了。原因是因为先皇曾给陛下密诏,密诏之上言说诸侯势大,恐生祸端一事。”
穆白冷哼了一声,“所以我穆王府便被困在郢都无兵无权被人笑话。”
“其实并不然。”裴述冲着穆白继续道:“你也知道陛下变法已经是必然,留你们在郢都其实并非是不喜是羞辱,其实是庇护。”
裴述解释出声,“你们不比别的诸侯,对于陛下而言为异姓王,你们在郢都,变法变不到你们削权亦是于你们无关,等到异姓王等归权与朝,介时你们便是唯一王室宗亲,又谈何是羞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