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清弯着腰身看着人从面前走过,不多时他从她身前走过之时,问出声,“叫什么?”
李元吉坐在了穆白刚刚坐下的位置,看人落座之后,宁晚清便弯腰躬身朝着人拱手一拜,“在下楼宁,见过王爷。”
李元吉将人看了一眼,随后嗯了一声再次出声,“楼宇春都不曾有此觉悟,他的儿子倒是脑子里通彻。”他声音一顿,随后,坐在椅子上,抬手拿起桌子上新放好的茶杯,倒了一杯茶,“刚刚依照你所说,你是反对丞相的话喽?”
宁晚清同李元吉打过一次交道,这一次与第一次比起来,倒是多了几分威严与盛气凌人在。
宁晚清听着他口中的话,赶忙低下头去,回道:“草民是反对丞相的。”她声音一顿,再次解释出声,“就拿王爷来说,王爷辅佐先帝又对陛下忠心耿耿,若是依照丞相所言对王爷削权,岂不是寒了梁国老臣的心不是?”
“楼公子此言差矣!”
人群之中有人听出不对味来,出声反驳,“若是这朝廷一味的让贵族把持,寒门子弟岂不是连进入朝堂的机会都没有了?那我等寒窗苦读数十载,考取功名又是为了什么?”
“这位仁兄说得好。”宁晚清直起腰来看向这位出声的男人,再次道:“那敢问若是公子当真有才华,由大人举荐之下入朝为官又有何不可?你现在在做的事情,岂不就是如此?”
“你……!”
男人怒不可遏,愤然离席。
宁晚清看着人甚为不解,高座之上的李元吉终是出了声,“不用管它。”李元吉面上没有什么变化,但能从声音之中听出些许愉悦的意思。
“现如今梁国内陛下对于丞相信任有加,听闻丞相除夕之夜连宫宴都未去,陛下竟也未曾苛责。”李元吉话语之中的不满必露,他捏着手中的杯盏又看了一旁的穆白一眼,“世子觉得呢?”
穆白冲着李元吉拱手一拜,“我觉得楼兄说的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