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飞将一旁衣架子上的外衣拿起披在裴述身上, “大人, 您事事为宁姑娘着想, 可宁姑娘从未知道大人难处。当年合约一事明明宁姑娘也有份,可凭什么大人替她在雨夜中跪了一整夜?”
“于飞!……咳咳。”
裴述因生气, 咳嗽声不止,让他原本恢复的几分面色又染上了抹苍白。
于飞将人一把扶着, “于飞不说就是。”
“那大人打算这件事如何解决?现如今裴家上上下下皆以为大人欺君罔上,是小人, 大人就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此次被贬出郢都, 有密旨在身。咳咳……现如今全梁国上下无数双眼睛盯着我,若是当年真相抖露而出,此次事情将会功亏一篑。”
裴述拢了拢身上衣衫,“况且, 当年我也已经答应陛下,将那件事烂在心里,现如今倒是不能毁诺。”
于飞跟着裴述时间不短,其中厉害别人不知道,他又何尝不知道,只能心中长叹了一口气。
“对了,狱中谢由安排好了吗?”
于飞冲着裴述微微颔首,“已经安排好了,大人放心。”
裴述压下喉咙之中痒意,冲着人再次道:“你去把消息透给李夫人。”
于飞一愣,“大人是想……”
裴述点了点头,“谢由在此间唯一信任之人怕就是李夫人,若是有什么要说的话也定是要找她说。”
于飞心中了然,当即冲着裴述拱手一拜,“属下这就去安排。”
裴述看着人离开,扶着一旁的床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他直起腰身,视线所及之处就是床上放着的枕头。
那日以为随口一说,却是没想到他竟是真的能得到这个东西。
成婚三年到如今和离,还是第一次得到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