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跳一跳的向前走了两步,姜莓屿发现了他的小心思,不由得一阵好笑,说:“没关系的,你就放心靠着我,我可以的。不要小看女人,女人能顶半边天。”
“你又是从何处学来这些疯话?”石牧璋忍不住皱眉。
“也许是一千年以后吧。”她笑着说。
“你跟岳丈说我欺负你,我何时欺负你来?”石牧璋忽然想起这茬,忽然低低一笑,猛的把脸凑过来作势要亲上来。姜莓屿吓一大跳,避无可避,被他堪堪在脸颊上轻轻一吻,瞬间像被烫了一下,愈发连耳朵都红了。
“你再这样我不管你了!”她嗔道。
江父在前厅,看到两人这样互相扶持着走过来,不由得眼底露出一点笑意,随即又板起脸正色坐好。
石牧璋抬头见江父坐在上首,虽上了点年岁,依稀还能看见幼时江叔叔的风姿,不由得心底一阵柔软。但是想到后来江家所作所为,不由得内心一凛,只冷冷的说:“岳丈叫小婿前来,有何贵干?”
江父被他冷淡的态度气得吹胡子瞪眼,也冷笑道:“当不起你一声岳丈。”
“如今令嫒已是我名副其实的石府大娘子,既便你不肯认,我也少不得尊你一声岳父。”石牧璋嘲讽道。姜莓屿听他如此说,狠狠的把他的手一推,白他一眼,兀自走到父亲面前坐下了。既然如此,就让这瘸子一条腿站着好了。
“名副其实?未必吧。臭小子,你可有三媒六聘?你可过了纳彩问名?既无聘礼,又无花轿,更不曾拜过天地,我俞儿如何就是你石府的大娘子了?我劝你莫要在此大放厥词。如今你既重伤,不利于行,我念在先妻的面子上,没有赶你出府已经仁至义尽了。”江父这一番话说出来,掷地有声,竟让石牧璋一时对答不上。
看着他吃瘪,江父心内暗自好笑,端起茶杯来挡住勾起的唇角。
姜莓屿在旁边安静的做一个吃瓜群众,不由得内心感慨,果然高手过招,招招致命啊。这爹爹分分钟就把她摘出来,如今连合离书都不需要了,直接把石牧璋扫地出门即可。虽然心里乐,表面上却不敢露出来,毕竟那石牧璋散发出的寒冷气势让室内一时寂静无声,她还是安静苟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