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胭正想着,宝珍又道:“说起来主子在淮安时该也听说过这个薛女乐的。”
阿胭诧异一下,随即想到了一人,薛玉珠,那个抢了周茹夫婿的薛家姑娘。
见着自家主子脸上的表情,宝珍才又道:“正是主子所想的那位呢,这回魏家、周家犯事牵扯甚广,薛家也被牵扯上了,一家子押送到了京城,那薛府夫人在被押送途中一头撞死了,只有这薛姑娘被送进了教坊司。”
“谁能想到薛姑娘才入教坊司,国公爷那日头一回被人拉着去了教坊司,竟一眼就瞧上这薛姑娘了呢?如今还要为其赎身,将人领回国公府里来。”
“要奴婢说那薛姑娘到底是罪臣之女,国公爷这般执着,怪不得要惹得老夫人动怒呢。”
“不过也正因着这事儿,老夫人和大太太都顾不上主子您这边儿了,对主子来说倒是件好事。”
阿胭听着,心却微微提了起来,她想起自己被翟氏发卖给人牙子,被送去万春坊的事情了。虽然她清清白白,被封妈妈以三千两银子的价卖进周府为婢,可她到底是进过万春坊那样的地方的。
若是这事情被人知道了,寇老夫人也定如容不下薛玉珠一样容不下她吧?
这般想着,阿胭面色不禁泛白,从心底涌起一股不安和慌乱来。
“主子,您怎么了?可是吓着了?”宝珍见着自家主子脸色突然苍白起来,下意识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