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人群里乱作一团。
裴恕面色如常,冷眼看着这一幕,一挥衣袖示意将人带走。
“周家上下押送京城,仆从就地发卖。”
“是。”一声令下,便有人拿了镣铐过来。
直至此时,周显荣才像是回过神来,几步爬到裴恕面前,道:“大人,我家侄子乃是司礼监禀笔太监周绪,连宫中的娘娘都要让着几分的,大人”。
裴恕听着这话,心里冷笑,不知死活的东西,莫说周绪已经下狱,便是没有,区区司礼监一个阉人难道还敢阻拦锦衣卫办事?
他一个眼神过去,就有人将周显荣拖走了。
“老爷!”
“父亲!”
周老夫人已经晕倒过去了,章氏和周茹才从别院那边回来不久,本就累了大半日,这会儿见着这阵仗哪里能不怕,骇得几乎失去了神志,只一个劲儿往后头缩,却哪里能挣脱得过锦衣卫,三下两下就被戴上了镣铐。
傍晚时分,周家大门大开,上上下下都被押送出来。
早有听到风声的人看热闹似的围在了周府门前,这会儿见着平日里眼高于顶高高在上的周老爷被人压上了囚车,府里女眷等也被锁拿跟在囚车后头,一时间都议论起来。
“这是出什么事儿了?周老爷不是和知府大人私交甚笃吗,怎么有人敢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