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诊脉后,额头上却是冒出汗来,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周老夫人活了这么大的岁数,哪里看不出他的犹豫,厉声呵道:“还不快说,群哥儿到底是怎么了?”
府医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在周老夫人的注视下,良久才憋出一句话来:“大少爷这是房/事太过,泄/了太多精气才致人事不省,加之大少爷又饮了酒,更加重病情。”
周老夫人不耐烦听他说这些,只追问道:“我只问你,群哥儿什么时候会醒?”
府医听了这话,额头上的汗珠愈发多了起来,支支吾吾半天不敢回答,最终,无奈跪了下去:“老夫无能,老夫人还是早些准备”后事二字他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来,可意思却是再明白不过的,周群性命堪忧,已是药石无医了。
周老夫人听着这话,面上的恼怒再也掩饰不住:“大胆!你竟敢咒我的群哥儿!”
“来人!将这庸医给我赶出府去!”周老夫人厉声道。
老夫人既发话了,身边的嬷嬷小厮自然不敢违背,青着脸将府医赶了出去。
“再去杏和堂请坐堂的傅老郎中过来。”
方嬷嬷应了声是,忙叫人去请了。
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傅老郎中便连夜赶到了周府,身后跟着一个提着医箱的小厮。
周老夫人提着心,看着傅郎中诊脉过后的脸色,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只觉喉咙涌起一股腥甜的味道,紧接着便吐出一大口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