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临州的事情有假,那就一定有假。
她说他身边的人出了问题,那就一定有问题。
曹浦是她曾经最信任的人,可她却在那个时候主动拎出来放在他眼前,让曹浦来掺合调查之事,要么就是她脑子糊涂了乱了方寸,要么就是故意为之。
韩恕痛恨自己对她的熟悉,却依旧忍不住去查,而有些事情不起疑时万事无碍,一旦起疑根本就经不住查。
谢于归看着许四隐:“我送给韩恕的荷包里,放着的是安神的东西,那药是我借阿来的口寻了季三通要来的,可送出去时,却变成了蛊心散。”
“我不过是让是特意请了汪鑫阳去了一趟厉王府,替韩恕请平安脉时辨别了一下荷包里的东西。”
要是这般情况下韩恕依旧没有警觉,甚至不知晓她想做什么,那他也不是她曾经认识的那个人了。
许四隐神色惊愕,片刻后才缓缓说道:“所以那天在王府门前,王爷问我的那些话根本就不是对着谢于归,而是对着我?”
他问他,觉得他蠢吗?
他说,他就像是输红了眼的赌徒,输的越多,就越想赢上一回,他说他明知道飞蛾扑火大多会死却依旧想要一试,可他试的从来都不是谢于归跟他的感情,而是试她在他和昭帝之间的选择。
那个时候,他还满心以为韩恕跟谢于归生隙,满心欢喜算计已成,却不想他早就成了瓮中之鳖,跟曹浦,跟昭帝,跟所有人一样,被这两人给骗了!
曹浦红着眼:“那天你来找我,说要设法劫囚,让我替隗九祥扫干净尾巴,也是故意的?”
“那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