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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哪怕为着长公主,王爷也该惜命才是。”

韩恕闻言沉默下来,许久都未曾说话。

汪鑫阳知道韩家和李家之间恩怨,也知道厉王跟昭帝姐弟之间的纠缠,他点到即止说了几句之后,就安静下来替韩恕扎了针,又重新开了药方之后,就准备离开。

韩恕见他收拾药箱的时候,突然道:“汪太医,本王的疯症还能好吗?”

汪鑫阳愣了下:“我早与王爷说过,您那不是疯症,只是因为头疾牵累才会生了狂躁。”

见韩恕看他,他说道:

“王爷的情况和疯症不同,只要您别再胡来,以后也别再碰那药,好好照着我的医嘱来,我虽然不能保证王爷能够彻底痊愈,却也能让王爷不常发作。”

“只要您头疾压制下来,癫狂之症自然也不会发作,王爷这一年也鲜少再伤人了,不是吗?”

韩恕的头疾是心病而起,后来蔓延成顽症,再加上长公主之死的刺激,曾有一段时间癫狂伤人,可是后来他险些废了许四隐一只手后。

他便再鲜少伤人,每每发作也都将自己困于一地,伤的只是自己。

韩恕不是没有恢复的希望,只是以前他不想。

只要他想,汪鑫阳是能帮他的。

汪鑫阳说道:“王爷只要想好起来,微臣就能帮您,只看王爷给不给微臣这个机会。”

韩恕“嗯”了声,也没说好还是不好。

外头有脚步声进来时,打断了汪鑫阳还想再说的话,他扭头就见季三通手里提着个食盒大步进来,另外一手还拿着个小巧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