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郡主只能压下了心头疑惑,笑着说道:
“他们敢这般表演定然不会出差错的,再说我这不是想要让您高兴高兴吗?”
太后闻言虚点了点她。
昭帝那边虽然虚惊了一场,可刚才那一幕的确是新奇,而且见太后被逗得格外高兴。
他笑着摆摆手道:“也不知道你是从哪儿寻来的这些人,倒有几分胡人幻术的味道。”
“冯唤,看赏。”
冯唤笑着让人送了东西下去,赏了那几个表演的人,等回来后便说道:“郡主,您下次可不兴这般吓人了,奴才刚才差点被吓没了魂儿。”
昭帝早年间夺权凶险,哪怕后来登基之后也没少遭遇行刺。
刚才那一幕冯唤险些魂都没了。
安阳郡主连忙点头:“下次不会了。”
韩恕安静坐在一旁,仿佛没听到周围几人说话的声音。
他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心有余悸的谢于归,拳心握紧了又松,松开了又握紧。
人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刚才那一瞬间,所有人都是惊吓呆滞甚至尖叫。
可惟独谢于归,她第一时间就扯了发间的簪子,下意识的是想要冲上来的。
就像是以前遇到行刺之时,他护着昭帝,她拿刺客,哪怕最后她止住了脚步,可她身形却是绷的极紧,那是常年被刺杀甚至遇到太多危机之后才会留下的条件反射一般的痕迹。
她那双眼中霎那而过的厉色和锋锐,和当年的她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