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生忽略了你的感受,没有在意你的状态,让你走进了死胡同。”

“可他只是我的丈夫,”陈春华扯了扯嘴角,“不是为我而活的。”

“什么叫产后抑郁?”祖清打断她的话,“什么叫产后?”

陈春华张了张嘴,与祖清对视半晌后,忽然笑了,“祖先生,你真是个好人。”

“好人?”

祖清摇头,“我从不是个好人,我的双手沾了不知道多少血。”

陈春华摇头,“我不信。”

祖清也没过多解释。

“你是自杀的,在人间多留对你来说没有好处,要想早点投胎,就得先去地府服刑,否则一拖再拖,机会就越渺茫了。”

“我知道,”陈春华点头,“我只是还没做好准备,我父母还在呢,我想等他们。”

“然后让他们看着你进地狱?”

祖清反问。

陈春华却被这话逗笑了,“也可以这样说,我想等他们,然后道歉,我错了。”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也是她的执念,祖清干涉不了。

“赵先生说想见你。”

陈春华摇头,“他只是觉得对不起我,见我也只是忏悔而已。”

……

祖清沉默了。

陈春华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