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笑得肤浅俗气，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得意，更谈不上嘚瑟。

宋铭哲赶紧把袖子抹下来，耐着性子不去搭理别人，也不想生气。

因为他知道，一旦他生气，系统就会让他想起曾经的他，让那两位大妈的嘴脸换成他自己。

那样的画面，他不想再看了。

好在没两分钟，两位多管闲事的大妈就离开了。

但就在宋铭哲以为离第一单生意越来越近时，围观的人却陆续散去。后来再经过的人，看他一眼后表情好像都不太好看。

有的人走过去后，甚至还回头看几眼，仿佛看什么稀有动物似的。

这时候他再仔细看，从桥上走过的人群里，所有的男人都穿得规规矩矩，像他这样穿的，实在是少之又少。

即使有这么穿的，也都是些染着红红绿绿的头发的人，他们举止步伐很不正经，一看就觉得是从事某些特殊职业的失足男人。

宋铭哲顿觉是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兢兢业业在餐馆里上班，没太留意这个世界的画风，买衣服的时候也完全没想到这一茬。

今天要开张看来是没希望了，宋铭哲收起摊，灰溜溜走了。

从天桥回餐馆宿舍，不过几百米的距离，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指指点点和唾弃。碰到有的不太正经的女的，还会给他吹口哨，调戏他几句。

刚才出来的时候街上人少，没发现异常情况。现在街上人多，异样的目光像枪林弹雨一般将他射击成了筛子。

宋铭哲只好小跑着溜走，好不容易回到宿舍，才松了一口气。

同寝室的其他三个同事这时候也已经回来了。见他狼狈不堪地冲进寝室，三人异口同声道：“你不是去摆摊吗？这么快回来了？”

话刚问完，三人定睛一看他的穿着打扮，更加惊诧，“你怎么穿成这样？是去摆摊贴膜吗？”

宋铭哲一言不发，快速换上平时破旧的衣服，再次出门。

三个室友莫名其妙，等他走后，笑起来议论道：“他是不是傻啊，摆摊贴膜穿成那样，难道想去勾引女人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是去干啥呢。”

“哈哈我也是惊呆了，看他跑回来的样子，肯定没少被人说吧。”

“不过说真的，平时看不出来，他穿上那么暴|露的衣服后还真有点姿色，其实如果真那么缺钱，不如……还做什么服务员啊。”

“是啊，骚里骚气的，平时真的完全看不出来，他竟然是那么不正经一个人。”

……

宋铭哲只觉得耳朵发烫，不知道是为之前被人指点而尴尬还是有人在背后说他坏话。

刚才那身衣服不行，但摆摊还得继续。

那座人流量大的天桥他暂时是不敢再去了，换了个更远的地方摆摊。

这次终于没再被人围观和指点嫌弃了。

宋铭哲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虽然这里人不多，但偶尔还是有人会来贴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