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和民依然紧跟着他。
洗了脸回来,宋铭哲拿了本书看,任和民就死死盯着他,像看犯人一样。
大概过了两小时,宋琴睡着了。宋铭哲看向任和民,后者竟然在打盹!
宋铭哲一直等的就是这样的机会,他的铺盖衣服都可以不要,反正都是些破烂东西,重要的物品都在身上。
他看了眼房门,任和民为了防止他逃跑,刚才已经把门反锁。但是这个门的反锁很简单,手一拧就开。
任和民虽然在打盹,但是只是眼皮在打架,并没到睡着的地步,所以他想逃走,动作一定要快。
宋铭哲全身的肌肉都被调动起来,蹭一下站起身,顺手还把他坐的小马扎抓在手上,迅速往房门冲去。
任和民一下惊醒,大吼一声跟着冲过去。
宋琴被任和民的一声大吼直接吓滚下床来,条件反射连滚带爬也跟着往门口去。
宋铭哲一手打开门,一手把马扎往回扔,也不看是不是能打到人,身体泥鳅一样钻出了门,使劲把门带上。
可惜这房门不能从外面反锁,他的力气也不可能拉得过门里的两个人,他只有撒腿就跑。
好在他很熟悉这周围的环境,很快冲下楼,专挑光线不足路不好走的地方跑。
任和民跟着追下楼,但很快就把人跟丢了。
宋琴披头散发,如梦方醒,等她冲下楼,只看到任和民一个人在那里团团转干着急。
“怎么回事?快追啊!”宋琴吼道。
“不知道跑哪去了。”
“不知道?”宋琴一听急了,“你不是一直跟着下来的吗?”
任和民不知道说什么好,反正人就是跟丢了。
宋琴那种人根本不会考虑到会不会扰民,当即先是给任和民一个响亮的耳光,然后就破口大骂。
“让你看个人都看不住!让他跑了你也能跟丢?你是什么废物?!”
宋铭哲一直跑啊跑,直奔火车站。
市里有两个火车站,他想了一下选择了更远的那个。因为宋琴多半也会想到他会去车站。
她可能会想到汽车站,那样就最好,如果能想到火车站,多半也会去更近的那个站。
宋铭哲连夜买了车票,买到他身上的钱除了留点路上吃饭的之外最远的地方,买最近的班次。
一直到上了车,他都没被宋琴和任和民追上,他这才放下心来。
才有空想起这件事情,简直离谱到不能再离谱。
一个儿子,像逃犯一样被父母“看押”,又像逃犯一样深夜逃脱。
这都叫什么事啊?太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