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只手还没有垂下,就被握住了。
握住它的手有些凉,却很柔软,虽然不是他熟悉的、带着长期握剑才有的薄茧,但世上再没有比这更珍贵、更能叫他安心的东西了。
裴星遥的神魂还在震荡,本能地、几近贪婪地将她的手紧紧地握住了。
“我说的是‘松开’。”杜晚晚的声音无奈又温柔,“把他也松开,你要是掐死他了,我拿什么给钟督察?放开他。”
她的声音像是一阵温软的风,他好像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整个人的理智也回来了,本能执行她的命令,缓缓地将手指松开。
咚的一声,男人从墙上跌坐在地上,掐着脖子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
他一出声,裴星遥便想到这畜生想对她做什么,眼中便翻滚着暴虐的杀意。
“他该死,大小姐,他该死!我要杀了他……我想杀了他!将他碎尸万段!”
男人被他话语中冰冷的杀意吓得魂不附体,长时间缺氧带来的头晕眼花还没得到缓解,呛咳得肺部几乎炸裂的疼痛还没消失,他就本能地惶恐起来,一边疯狂地咳嗽着,一边蹬着双腿往后躲,企图离开裴星遥双手能及的范围。
那双手的力道实在太恐怖了!那真的是人能做到的吗?
一只手!一只手就轻松地将他一个150斤的胖子掐着脖子提得双脚离地!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