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泉看着林秣和少女,叹了一口气。
同病相怜,同病相怜,都不同病,如何相怜啊!
林泉现在不担心他侄子了,因为他侄子和他一样,从小贫困的生活,让他们天生同情心匮乏,他现在反而担心他侄子被这个少女记恨了。
果然,等林秣让伙计把那个少女送出去,那个少女看林秣的眼神充满恨意。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别人害她她可能只是害怕愤恨,可别人帮过她有次没帮,她可能直接恨死他。
林泉不用猜,都知道在少女心中,林秣可能比举报他爹的人都可恨。
林泉摇头,他这侄子,还是阅历浅了一点。
林泉叫来甲一,“你去账上支些钱,送给那个楼的老鸨,让她把那个姑娘送出京城吧!”
甲一听了拿银子去了。
林泉叹了一口气,朝后面走去。
其实那个少女,倒也算不上坏人,不过是不想没入教坊,才利用同情,使了点手段,如果真遇上个富家公子哥,其实也是两全其美的事,可偏偏他和林秣,都不合适,这就注定了两人势必不可能替她赎身。
要不赎了身,往哪安置?
这样的官家小姐,哪怕一时遭难,你能指望她放下身段做粗使丫头,这压根不可能,所以只有妾室是最好的位置,可林泉和林秣,哪个敢纳妾?
所以与其后来一大堆事,不如开始时就心肠硬一点。
甲一过了一会回来了,说老鸨收了钱,让他放心。
过了几日,老鸨派人来,说南方一富家公子看上她,打算纳她为妾室,她自己也愿意,那位富家公子哥就替她赎了身,带她回南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