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颜身著一袭墨玄色锦衣,衣摆处还锈着金色云纹,显得很是贵气逼人。但他面色冷肃,心里似乎还憋着气,也不吭声理人,整个人倒衬托得颇为肃杀。
见他不出声,沈寒之气极反笑,“怎么,这是在生为师的气?”
就二弟子尉迟颜的感情问题,沈寒之想了很久,着实有点弄不明白,他觉得对方的情感来得太没有缘由,毕竟大弟子方清泽笔直笔直的,还有未婚妻,怎么看都不会是喜欢男人的,所以尉迟颜这完全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他规劝二弟子多次,到后来,沈寒之甚至觉得,是不是他这个老家伙落伍过时了,才会根本弄不懂小辈的心思。
心里即使真有气,也不敢承认有,尉迟颜别扭地拱手作揖,语气敷衍地回答道:“弟子不敢。”
其实尉迟颜纵有万般不快,也知道这一切怪不得师尊,但认知和理智是两回事,他根本忍不住。
沈寒之瞧他一脸郁气难解的模样,又开始暗自头疼,先压下自己的怒气,轻声询问:“听说泽儿打了你,原因为何?”
尉迟颜不说话,只是脸色抖得黑了一半,像个锯嘴葫芦。
见他这样,沈寒之再接再励,继续追问:“上回你向为师所求之事,现今怎么样了?”
尉迟颜:“……”更不想回答了。
他眼神中是浓浓的不甘,拳头攥得死紧,心里非常清楚,如果做出掳了大师兄就跑的事,估计师尊能在下一刻就把他打个半残。
尉迟颜咬牙切齿,最后不得不闭眼认命,“都是弟子自作多情,惹得师尊一直为此挂怀于心,好在今日之后,大家都可以放心了。”
嗯?这是何意?
沈寒之心中升起一丝疑惑。
他兀自思忖着,难不成这小子甘愿放弃,不再执着这段感情了?可是就他所知,二弟子尉迟颜根本不像轻言放弃的人啊。
不是沈寒之吐槽对方,他觉得尉迟颜这小子,简直就是个极端变态,如果所爱的人死了,能抱着尸体呆上好几百年那种。
可惜不等沈寒之再问,尉迟颜就噗通跪了下来,他朝着沈寒之咚咚咚得磕了三个头,这才说道:“
弟子已经接了凌云峰的道兵任务,即刻便要起身下山,在此向师尊拜别。这一去归期不定,还望师尊日后多加珍重。”
道魔之争,古来有之。
到了现在,已经形成固定的战场,而道兵任务,就是道门各宗各派特别针对弟子们历练,所发布的一项征兵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