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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太阳,至多不见光。若没有容煜,即便在阳光普照的大地,他的心也是冰封的。

像是能感受到江逸白的心情,玉卿也没有休息。

帐中实在太静,静的让他想起从前千百年的时光。

云起云落,周而复始,这样活着,不如长眠不醒。他得找到容煜,无论是为了江逸白还是为了自己。

耳畔传来脚步声,江逸白听得出是张龄走进来。

“殿下……”

张龄唤了一声,江逸白才坐起身。

脑后是容煜那天为他束发的发带,这几日头发都是他自己束的,因没什么心思,所束的有些歪。

张龄将咕咕递到江逸白面前。

江逸白的眸光在见到咕咕时动了一动。

小竹筒中有来自黎国的信。

一封带了鲜血的信,满是威胁与挑衅。

“殿下……”张龄见江逸白的眼神有轻微的变化,沉声道,“臣不知信上是何内容,但是臣知道,眼下大家的心都乱,唯独您不能乱。陛下曾经那样相信您,也请您相信陛下,相信他能够保全自己。”

江逸白垂了垂眸,十分平静的把信放进张龄手中,道:“本王问张太医一个问题,倘若如今这信上的不是陛下,而是太医所爱之人,太医会如现在一般从容么。”

张龄看着手上的信,在听到江逸白的话后滞了一滞。

“臣宁愿是自己身陷险境。”张龄道了一句,未有过多的情绪流露,只是这么一句。

江逸白可以明白这种心情。

他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