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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有?”宫凌的瞳子缩了一缩,道,“孤没有那么好糊弄,今日孤把话放出来,你与那玉佩,孤都要得到。过几日朕找个与你相似的人,把他绑在城楼上,再把燕王被擒的消息放出去,你说若是姓江那小子知道你日头底下晒着,会不会来救呢。”

“你……”

容煜蹙了眉,如若不是此刻手脚被负,他能叫这个人活着进来横着出去。

“那玉佩在你手上,不过是一件死物。”

容煜道了一声。

玉卿是个懒散的人,最怕卷入各国纷争,如若落在旁人手上,可以千年百年不说话,做一块石头。

容煜还记得,第一次听到玉卿开口说话的时候,玉卿兴奋地足足给自己说了一整夜的话。

玉卿说他等了千百年的时光,等到都快要忘记怎么说话了,还好最后遇到了要等的人。

这样的情谊,容煜一直视若珍宝,不容任何人践踏。

宫凌不以为意,只道:“孤自然有叫它开口说话的法子。”

不到万不得已,宫凌不想用这个法子。可是天下与容煜,如果非要取舍,他只能舍弃这个不知好歹的人。

玉佩,他志在必得。

人心与权利,宫凌从来只要后者。

多年来的经历告诉他,人心易变,唯有权利能握在手中。

在走出地宫看到天上日光的那一刻,宫凌长舒了一口气。

手中紧握的琉璃佩松了一松,落在草地上。

时值冬日,草色依旧,只是不如从前翠绿。

人也依旧,只是情谊不再。

“殿下……”等在外头的内侍唤了一声,忙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