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煜回了回神,道:“发癔症罢了,这么冷的天你还是快些上来罢。”
在些潮湿的地方这么些天,身上确实不舒服。
山上没有烧热水的东西,几个人便到后山简单洗漱。
顾云和苏音受不了这冷水,已经匆匆洗好回洞中。
唯有江逸白还在水里头泡着。
冬日里泉水冰冷刺骨,待的时间长了对身子不好。
容煜看着眼前的人,忽想起来这人小时候是时常生病的,尤其是寒症。
风寒这样的病,在皇城以外的地方是不好治的。若不是张翎的医术,江逸白这样不爱惜身体的人,早就被自己作死了。
江逸白听见容煜提醒他,也不着急,缓缓走上岸穿一边穿衣裳一边问他道:“海大贵抢去的玉佩,对陛下来说真的很重要么?”
他心中很早就有这个疑问,但一直没问出来。
容煜给海大贵的解释是父亲留来的东西,但江逸白并不这么想。
先帝没有佩玉的习惯,留下的东西大多被太后收在长乐宫。
内府之中也并没有这个玉佩的纹样。按理大燕皇室中人所佩戴的东西在内府都该有详细的记录才对。
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致使这块东西不能被载入册。
容煜听见江逸白问这个,只低头道:“一块儿玉佩罢了,没什么特别的。”
“陛下,不相信臣么?”江逸白坐在容煜身侧,看了一眼天上的月。
今天的月亮很圆,也很亮。
湿漉漉的头发散在肩头,月光洒落在眉眼上,清冷十分。
“不,朕信你。”
玉卿说过,不能把他的存在告诉旁人。容煜信任江逸白,但不能失信于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