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敞着通风,站在门外的宫人看见容煜,忙俯身行礼。
容煜免了几人的礼,待人通禀之后才进去。
宫人们围了一圈,太后坐在内殿的矮榻上,太医正在把脉。
苏音站在一边,脸上有些焦褐色,腕子上露出些擦伤的痕迹。
“陛下。”苏音看见容煜,唤了一声。
容煜点了点头,给太后请了安。
待太医交代过后,宫人们才退出了内殿。
太后无恙,苏音的腕子受了些皮外伤。
“顾大人已然带着人去查火源。”太后说罢,看了苏音一眼道,“这孩子也是傻,人都快要出去了,非要替哀家挡那一挡。”
苏音闻言,浅浅笑了一笑道:“臣在外许多年都不曾尽过孝道,如今能在太后身侧,为太后尽孝已是最大的福分。”
这样一个人,明明声音软软糯糯的,到了危险的时刻却总是站在人前头。
“委屈你了。”沉声道了一句。
容煜看着两人感情甚笃,心下也有些欣慰。
无论怎样,一家人能在一块儿,平平安安已是万幸。
人在永华殿坐了许久,才坐着步撵回到宣华殿。
阿四帮忙提着灯笼,到宣华殿外的时候,不留神将灯笼落在地上。
前年裴府送进宫的琉璃盏就这么碎了个稀巴烂。
“奴才有罪。”
容煜还没反应过来,阿四即刻跪在地上认错。
抬步撵的人停下脚,容煜看着阿四,问道:“这是怎么了,今日慌慌张张的,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朕。”
阿四平日里不是这个作风,心有旁骛是做不好事的。
说来这么久过去了,好像还没有看到江逸白。宫里头发生这样大的事,这人跑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