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前,他在冬日的雪天来,所以今年又赶在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回来。
“你长大了许多。”容煜看着他,颇为感慨。仿佛昨日,江逸白还是个孩子。
江逸白道:“人都是会长大的,长大一些不好么。”
“好……”容煜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江逸白的坐的很直,走路时也很稳健,该是没有受伤。
“此去西云可凶险?”容煜本有很多话,可是真正见到这个人之后,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不过,一个大男人啰啰嗦嗦的,仿佛更不像话。
江逸白垂眸道:“戚太后善用诡计,故而废了些时间。在西云的这些日子,除了悉数剿灭戚太后的党羽,还重新任用了不少父亲的亲信,臣没想到时隔多年,他们的赤诚之心竟然半分未变。”
“是啊……乱臣贼子不少,赤胆忠心的人亦是不少。”
容煜对这个最有感触,在位多年这些事情见过太多。
江逸白静静看着容煜思考的模样,目光几乎没有离开过。
夜深露中,这才几句居然又问到了正事上,不愧是容煜。
“陛下饮酒了?”江逸白问了一句。
容煜今夜说话比平时慢,目光也比往常柔和一些。
容煜笑了笑,道:“几杯而已,头有些晕,其他还好。”
他心下欢喜,事实证明他果然没有看错人,江逸白是如此的不同,如此的卓越。
“臣帮您揉一揉。”江逸白起了身,跪坐在容煜身侧。
带着凉意的指尖点在额角的穴位之之上,让人十分舒服。
容煜很快有了困意,眼睛也有些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