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罪无罪,明日再定论罢。”

此番出了事,不管那三人是不是从露水阁出来的,都得彻查内院。

如若说从前是有些地方内院看顾不得,那么如今一行人都在皇城中,又是怎么出去的呢。

宣华殿内多点了几盏灯。

银月为容煜送来寝衣又打了水,才退出内院。

容煜洗了把脸,用帕子仔细擦着自己的手。

江逸白坐在毯子上,问他道:“陛下方才在府中喝的那杯酒是下了药的,要不要请张太医来一趟。”

容煜闻言,浅浅笑了笑,放下帕子道:“不必了,时候不早,张太医必然歇息了。那些人不敢弄出人命,想来也只是迷药一类,这么一大会儿过去,朕又吐了那么久,该是没事的。”

江逸白心下是不放心的,不过那女人既说是媚药,纵使吐不完,留下那么一丁点儿,应该也无大碍。

“那陛下早点歇着吧。”江逸白起了身,将容煜用过的水端去了外殿。

容煜方才在徐府吐了一通,现在胃里空的很,可依旧没什么太大的胃口。

他看了看起银月放在榻边的寝衣,解开自己的锦衣换上寝衣。

一切如常。

就连容煜都觉得自己命大,幼时中过毒箭,剩一口气又被救了回来。现下身上带着毒蛊,居然还没被那迷药制住,真是万幸。

江逸白回来时,手上端着一碟杏仁酥。

原本是打算给容煜吃一点垫垫肚子的,可一回来便看见容煜已经躺在榻上睡着了。

被子都没盖,就那么睡下去。想来是方才耗费了不少精力。

江逸白放下东西帮容煜把被子盖上。

今日他仍得宿在正殿,这些天容煜的身子不大好,他得给容煜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