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七七……”薛吟闻言,垂眸思量片刻,道,“楚七七善于练蛊制毒,臣幼时与她有过交往,入燕国之后便再不曾听过了。”
“那你可能知道有什么蛊毒,入体内蛰伏许久,使伤口久经不愈,泛病时会有剧痛么。”
“梁国的蛊术分为情蛊,毒蛊,幻蛊,无论哪种发病都是剧痛不止。陛下既是在沙场上,毒蛊与幻蛊更为可能些。”
“因何发病?”容煜问了一句。
薛吟道:“蛊虫大多为一对,若是发病必然是另一只蛊虫正被人操纵。若是幻蛊,陛下发病之事便会看到幻象,若是毒蛊,雄虫在体内吞噬水谷精微,陛下的身子会每况愈下。”
“倒是……都不大像。”容煜沉默了片刻,问道,“情蛊呢?”
“情蛊?”薛吟道,“此蛊虫起先蛰伏在血脉之中,发病时蛊虫蛰伏处剧痛无比,其他的没什么大碍,原是姑娘家为绑住情郎的。”
“……”
倒是不失为一种手段,容煜想了许久,问他道:“如何判断是不是情蛊?”
薛吟道:“情蛊入体是没什么异动的,若不被唤醒,此生不会受制。唤醒之后,若是对旁人动情,或是做出亲昵之举,都会剧痛无比。”
“亲昵之举……”容煜仔细回想着当日蛊毒发作的情况。
他摸过十四的脑袋,好像也碰过江逸白的手。
无论哪一样儿都不算是亲昵,也没有动情。
容煜想到此处,看了薛吟一眼,问道:“薛公子可否摸一摸朕的脸?”
“嗯?”薛吟有些疑惑,反应过来容煜是想试探情蛊之后,起了身坐近一些,摸了一下容煜的脸。
没有感觉。
容煜看着手腕,道:“或许,还不够。”
“不够?”薛吟想了想,道,“得罪了,陛下把手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