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这声是阿四教出来的,即便是人不一样,喊法始终没什么不同。

容煜听见这一声,还以为是阿四的声音。

站在殿外的阿四听见若水,掸了掸搭在胳膊上的浮尘,回头道:“走吧,安阳侯。”

安阳侯没有言语,深吸了一口气,才迈了步子往明安殿偏殿去。

这是前些日子容煜召见裴印堂的地方。

“安阳侯认得此物吧。”容煜将双鸳鸯玉佩放在案上。

“认得。”这是他当日状告裴三公子的证物,除此之外,还有一件贴身的衣物。

“那,此物呢。”

晶莹的小玉牌往桌上一放,安阳侯即刻变了脸色。

玲珑坊的小玉牌玉质独特,用的是没有杂质格外通透的玉料。不是什么名贵东西,但刻纹独特寻常人轻易仿不得。

“陛下,此物是……”

“此物是什么,原不用朕告诉你罢。”容煜道了一句。

安阳侯即刻跪在地上道:“是贱妾之物,不知为何到了陛下手中。”

“不知为何?”容煜笑了一声,索性把手里的玉牌扔到了地上,“天子脚下,能如此鱼目混珠,安阳侯本事不小。”

“陛下何出此言……”

“何出此言?”容煜垂眸看了伏在地上的安阳侯一眼,问道,“安阳侯可认识余香阁坠崖而死的华小怜?”

安阳侯愣了一愣。

容煜接着道:“在余香阁将裴三公子放倒,再用假死的华小怜冒充谭杏儿,与三公子度了春宵。安阳侯此次入盛京,就是为了打这个算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