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碎碎的铃铛声在空旷的路上格外响一些。

前日内院说宫外有点余香阁的消息,今儿正好出去瞧瞧。

秋爽斋还在上课,透过通风的小窗容煜能看到后背挺得最直的人。

江逸白的目光锁在徐重阳的身上。

今儿是头一场课,徐重阳讲了几个故事。

这其中就有当年皇祖单枪匹马入敌营,以及容煜十五岁提枪挑敌国上将的事。

江逸白听的很认真,眸中隐隐闪着些光。

容煜能感觉得到有什么东西,正流淌在江逸白的血液里。

一国的太子会愿意寄人篱下,安度一生吗。

最起码容煜自己不会,如果他是那故事里的慕容冲,他不一定会杀了苻坚,但一定会夺走苻坚脚下的土地。一个帝王,没了疆土,便不算是帝王了。

“陛下。”

思量间,徐重阳已经走到了门外。

“陛下怎么不进去?”徐重阳问了一句。

容煜道:“来等人的,不想打扰了徐卿。”

徐重阳看了看屋里正在收拾的孩子们,转过头道:“陛下虽未娶妻,却对这养孩子颇有心得。”

“说笑了。”

徐重阳闻言淡淡笑了笑,站在容煜身侧一同等候着。

要说容煜的眼光,准的如猎鹰一般。凡是他有心留下特意点播的人,无一例外都是上上人才,全部一飞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