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算盘打的都还不错。
臣子们送完了,便是女眷们。
容瑰郡主送了太后一幅名画,乃是已故方士张文义的真迹。
太后真心喜欢这些个文墨东西,便问容瑰郡主想要什么赏赐。
容瑰闻言,脸红了一红,道:“容瑰只求侍奉在太后左右。”
“今日倒是奇了,竟没什么想要的,往日里……”太后说到此处,停了一停,她看容瑰抿着唇,突然明白了容瑰的意思,“是哀家的疏忽,瑰儿今年都这个年纪,还陪着我一个老人儿做什么。”
这一句话,叫下头坐着的臣子都竖起了耳朵。
太后没有女儿,多少年来都是拿容瑰郡主作亲生的公主抚养的。若是能娶容瑰郡主,往后的路不是扶摇直上,也是一马平川了。
容瑰没有多话,只跪在殿道:“但凭太后娘娘做主。”
梁洛川闻言,起身附和道:“启禀太后,今日是您的寿宴,不如喜上加喜,叫咱们也热闹热闹。”
太后看了梁洛川一眼,道:“盛京的好男儿不少,倒是不必如此仓促,若是郡主有意中人倒是可以喜上加喜。”
容瑰羞红了脸,低声道:“瑰儿不想嫁的太远,若是能留在盛京就已经欢喜至极了。”
她言罢,抬眸瞥了一眼右侧坐着的裴印堂。
裴印堂还在饮酒,被她这么一看,心下悸了一悸。
娇羞中透露出一丝杀气,不愧是能大燕的公主。就这么一遭,终身大事可就草草定了。
众人中,不知是谁蓦地道了一句,“今日之喜少不了裴三公子的功劳,依老臣看,就裴三公子如何。”
容瑰的脸红的更厉害了。
裴印堂忙起了身,道:“林大人酒吃多了,竟……在太后面前胡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