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你们俩怎么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
陈隐:……
回到洞府中的陈隐并不知道,今日一战已经彻底传遍了整个中三千。
倒不是筑基修士之间的比斗多有看头,而是陈隐一直被认为是体修,从来没有展示过除肉/体力量之外的其他能力。
虽然观战的看客也承认她锻体有成,但要想和其他出名弟子相提并论,还远远不够。
再加上她一连十九天的好运,更是让人多加关注。
另一方面,松席海的名头太响亮,号称会是第一刀的第二位亲传弟子,中三千对他多有关注。
陈隐一举打赢了松席海,还不是用体修的力量,而是和他比刀法。
在刀法上胜了第一刀指点过的弟子,足够吹嘘一阵子了。
但比陈隐名头更大的修士还有不少,这件事只上上午短暂地掀起了风波。
很快,随着新一轮的精彩比试,人们又投入了新的欢呼和兴奋之中。
只是大比场外,对陈隐的关注度居高不下。
原因他,要知道陈隐在赌场中还有一个飘了红的、赔率高的吓人的赌盘!
经过白日一战,她名次不降反升,一下便证明了自己是拥有角逐前十的资格和实力的。
众人改观的同时,也就想起了她在赌场的盘。
至今那盘还因为赔率超高被挂在赌场中,如今人人提起都忍不住眼红。
一比一千的赔率,只要压了一块下品灵石,只要大比之后陈隐能获胜,便能获得一千块下品灵石!
“娘的,这些压她赢的人要赚个满盆了!这得是多少钱啊!”
“肯定是她赛前藏拙,知道自己肯定能赢,所以来大赚一笔……”
“我之前路过随手投了,投了块下品灵石!我要了哈哈哈!!!”
外门山一处洞府中,季春逢抱着睡枕在榻上滚来滚去,难掩激动不停地小声尖叫。
一旁田羽从打坐中睁开双眸,有些可奈地看了她两眼。
“春逢,你冷静一点。”
季春逢猛地坐起身,头发『乱』糟糟但眼睛却晶亮,“我怎么激动,咱们要财了田羽!搞不好陈隐师姐真的要赢了!”
说着,少女坐起身开始碎碎念。
“我想不起来我当时到底投了多少灵石了,啊啊啊我当时为什么不把灵石全投进去啊!你投的比我多不少呢,咱俩要从穷光蛋变有钱了,我终于可以买那把特别好看的短剑了!”
对于季春逢来说,她当时只是跟着自己的好友脑子一热,便投给了陈隐。
十来块下品灵石,后想想也有点后悔。
而对于田羽来说,那一袋灵石是她藏在心中已久的一丝隐秘的歉意,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感激。
谁承想投出去的,反而让她大赚一笔……
入夜,内门山中的洞府内,澎湃的灵气渐渐归于平静。
陈隐运行完一个大周天后,缓缓睁开了眼。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经脉中灵气涌动,识海和各处关窍都被再次扩充。
经过今天这一战,她隐约『摸』到了筑基第七层的屏障,但想要还有些困难。
但令她高兴的是,虽然修为并未能再次破境,但经过生死战后,她对于识海中那道‘意’之力的把控,又上升了一个程度。
如果说之前是可以随意借用这股力量,它还没有真正属于自己;
那么从今日之后,她便能感知到这股力量的亲近之意,再用神识去接触,便能感受到一股很奇妙的感觉。
嵩山之巅,一身形模糊的男修手持一把长剑,起剑之时地崩山摧,一股强大而熟悉的力量从剑中爆。
剑意凛然,剑气所过之处草木皆被连根拔起,隐藏在暗处的黑暗污浊一并被这股浩
然正气扫『荡』。
清风卷过,一点残存的剑气从那头慢慢飘来。
陈隐伸出手,剑气便从指缝中流过。
蓦然,那身如剪影的修士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忽然抬头朝着陈隐的方向猛地看来。
陈隐还没看清他的动作,一道若有实质的剑气便从他手中使出;
眨眼之间,那股力量冲进了陈隐的身体。
那道攻击实在太过真实,恍惚之间,她仿佛真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剑意刺穿。
猛然睁开双眸时,才现不知何时,自己周身的灵气又浓郁起来,一团一团地萦绕在她的四周。
自己刚刚,好像进入了一次短暂的顿悟。
可她修为并没有增加多少。
陈隐有些疑『惑』,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修士如褪『色』水墨的剪影,意识忽然沉入识海中。
只见那无穷无尽的海底,已经不再是最初那幅干涸的模样。
有晶莹透亮的灵气『液』在河谷底端,宛如涓涓细流,虽然相比于偌大的神识之海来说,这股细流还是太少了,但却让陈隐有种满足感。
识海的正中央,那根由巨魔魔种幻化的灵骨正扎根在灵气『液』中。
陈隐虽然没见过其他人的灵骨,但总觉得不该是这个样子。
而棽添,好像对此也并不知情。
只见散发着淡淡白光的溪流之中,一株圆叶形状的白玉之骨极为显眼。
谁的灵骨,会是一株幼苗形状的呢……
且这东西还十诡异地能不断成长。
它看似柔弱无暇,可只有陈隐知道,这都是假象;一旦遇到想要吞噬的东西,这东西便会变得凶残比。
初这灵骨刚刚长出时,茎根只有细细的一条,两片薄薄的圆叶玉骨,一圆一扁,显得瑟瑟可怜;
而在吞噬了花吹的魔种后,这灵骨就像是有了养料浇灌的灵植,根茎变得粗壮许多,原本少的可怜的圆叶也开始叉,逐渐有了扩张之意。
也不知道集齐所有魔种之后,这东西会生怎样的变化。
就在这灵骨的正上方,一本巨大金书安安静静地悬浮在上方。
仔细想想,陈隐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系统讲话了,它更多时候就和一个普普通通的死物没什么不同。
只要自己在为了成仙而努力,只要自己没有生命危险,它便一言不。
它到底为什么会选上自己呢,好像自己,也没有那么得归心似箭了……
正想着,一道冰冷机械的声音忽然在识海中想起,听起来有种诡异的俏皮感。
“我还在的哦宿主,今天的宿主也在努力修仙呢!宿主想看看小金托管的您的国土吗?还是说宿主……”
陈隐听着金书系统的机械音,嘴角微扯,她就不该提起这东西。
屏蔽掉识海中的机械声,她终于看到了隐藏在两道盛大光芒之后的一团白雾。
她神识一动,一直待在识海中不被驱使的‘意’之力忽然颤了一下,而后摇摇晃晃地朝着她的神识飘来,一股温暖而正气的力量从这股力量中传来。
她先是一愣,而后心中浮现起狂喜。
原来是这样,自己终于被这团‘意’之力认可了。
想来刚刚进入的顿悟、看到的那幅场面,都是曾经那位王家前辈留下的痕迹。
从现在起,她也可以在这团力量中留下自己的痕迹了。
和这团力量熟悉了一会儿后,陈隐才心满意足地结束了这次的修行。
她睁开双眼时,窗外的已经一片漆黑,只有银白月光洒落在洞府门口,留下一点光亮。
她的洞府设立在内门山的山脚,四周都是郁郁葱葱的植被,一到晚上便很寂静,只能听到丛林中阵阵虫鸣。
打开洞府的禁制,陈隐从储物戒中取出大刀,拟了个御器法决,翻身一跃踩着宝器往外门山的方向飞去。
大刀一直到了外门山的一个洞府之前,才停了下来。
陈隐当时筑基时,有孙平和周余二人一直护法,每天都会来一趟洞府外,就怕她突破时出了岔子。
如今换做余关山破境筑基,她便也默默承担起帮助友人把关的职责,每日比试完毕后,便会在余关山的洞府门前经过一番。
就在前三天,紧闭的洞府之中传出一丝淡淡的灵气。
陈隐知道,这是余关山准备突破筑基了。
寻常人突破在二到五日,但余关山天赋强,或许会比常人要久一些。
昨日来看时,陈隐便发现余关山还在蓄力,并未进入破境的关键时刻,但也就在这两天了。
刚刚落地,陈隐便感觉有些不对。
有一股陌生的灵息就在余关山的洞府附近,若是她感受的没错,似乎还多了一个小型阵法。
“谁在那儿?”
陈隐知道余关山平时冷着一张脸『性』子又傲,似乎挺不受人待见的,除了自己和周敦恒,哪里还有什么朋友;
再加上那日演武场上,她看到那齐家年长些的男修似乎去威胁一通。
第42章天下大比10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
下意识地,她便以为有心怀不轨人趁着余关山突破之际,来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