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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窗外蒙蒙亮,舒染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见舒染睡着了,姚宿浅色的瞳仁瞬间黯淡下去,他的视线静静地落在舒染苍白的脸上,轻声问:“你这几天为什么总是避开我。”
熟睡中的舒染自然不可能回答他的问题,姚宿无声地叹了口气,帮他掖好被子,才轻手轻脚地走出了病房。
接下来的整天,姚宿除了回节目组洗漱之外,一直待在医院照顾舒染。
出院那天,看着姚宿在病房里忙进忙出,又是收拾东西又是办理退院手续,舒染的心情有些复杂。
复杂的同时,他又感觉非常得内疚。
他前段时间有意地疏远姚宿,虽然其他人可能没有发现,但是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姚宿,多多少少会有点感觉。
甚至在他住院前,他们已经有两三天没有说过话了。
“想什么呢?”姚宿收拾好东西,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王导助理的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我们快下去吧。”
舒染这才回过了神,跟在姚宿身后下了楼。
回到节目录制地点,舒染在上交手机前忍不住又看了眼微信。白清晚仍然没有发过来一条信息,眼中快速划过一抹失望,将手机关机后递给工作人员。
谁知工作人员却摇了摇头,没有接。对上舒染疑惑的眼神,工作人员耐心地解释:“这两天节目暂停录制,不需要上交手机。”
“不用上交?”舒染的眼神亮了一秒,随即又暗了下来:“算了,好不容易才习惯没有手机。”说完,便将手机强行塞在工作人员的手里,然后便向宿舍的方向走去。
“他这是?”工作人员一头雾水。
不愿意上交手机的练习生他见过不少,可是像舒染这种可以不交还非要上交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见。不由便将疑惑的目光落在仍然留在原地的姚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