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顿了下,动作缓慢地在她身旁躺下,见她没不让自己躺下,才放心地盖上了被子。

他直挺挺地平躺着,闭上了眼睛,脑子里仍是乱乱的,前世的画面一股脑地涌进大脑,疯了一样地朝他灌输那些已经被遗忘的记忆。

突然,肩膀被撞了一下,随后腰间一紧,怀里多了个温热的娇人。

她从鼻腔里挤出了声音,“我冷。”

他立刻收紧了手臂,将人牢牢裹在了怀里。

……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的呼吸趋于平缓,谢汝慢慢睁开了眼睛。

她轻手轻脚地从男人怀里爬了出来,换好了衣服。

她走出房门时,阳光正好。

平筝陪着她往华府走,有些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卧房,“夫人,大人不会醒吗?”

“不会。”

那碗驱寒的汤药中加了些叫他安眠的药物,就让他好好地睡到日落吧,睡一个没有噩梦的觉。

临近傍晚,谢汝从华府出来,回到了家,沈长寄果然还没有醒。

她脱了鞋袜,又钻进了被窝,靠在他的颈窝里,支着头,就这么看着男人的睡颜,眼睛眨得很慢,怎么看都看不够。

她脑子里又过了一遍华老夫人说的话,对于昨夜发生的事有了大概的猜测。

她死后的事情她无从知晓,但能叫他如此痛苦的,一定与他自己有关。

沈长寄悠悠转醒时,对上她含笑的水眸,也无奈地笑了下。

“都问清楚了?”他说。

谢汝微讶,“你都知道?”

“嗯。”

喝药时便知道药里有东西,他还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