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各执一词,同时指证对方说谎,不过都婆国当年乃是悄然潜入,所以这次冲突也就不曾被公开,加上冲突又局限在建京之内,发成跟结束都一样得迅速,竟然没有引起太大的风波。
当日真相如何,至今依旧众说纷纭,不过在此事之后,许多正道门派终于意识到了,倘若建京一直缺乏足够的力量守卫,会是一件多么可怕之事。
随便一群武功不错的人,都能跑到都城中烧杀抢掠一番,他们可以混入百姓之中,让本地守卫难以尽情反击,也是在此事时候,护国寺加强了跟皇城的联络,天下阁也开始不断扩张势力。
在北陵侯叙述的同时,那些茶馆中的人也在嘀咕抱怨,说近年来还好些,他们父母辈年轻时候,常听说有外面的人捉了普通人家的小孩子去,瞧一瞧骨骼经络生得如何,资质寻常的就卖做奴婢,资质出色的则收归门下,充当徒弟使唤。
当然这都是普通江湖人的做派,像那些名门大派,不必如此费事,瞧上了谁,直接让家里人把小孩子送去就是,比如北陵侯檀无栾。
孟瑾棠听出来了,建京本地居民,对江湖中人委实没什么好感。
檀无栾听到这里,微微摇头:"师父并不曾使唤我,也没有威逼旁人将孩子交给他作徒弟。"
孟瑾棠一本正经:"鱼叟前辈人品高洁,行事光风霁月,二位师慈徒孝,这些外间传言么,自然不可相信。"
檀无栾怀疑地看了眼寒山掌门——对方出门前不但换了套低调的书生装,还带了兜帽,旁人很难瞧清她的神情。
不过依着北陵侯与对方数不清的对弈经验看,应该是端然中带着一丝促狭。
听着茶馆客人的话题越来越发散,孟瑾棠没在逗留下去,一提缰绳,再度策马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