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我们一回来就……”结婚。

但沉的话还没说完,戴着戒指的右手却抖了起来。他努力扯着脸,笑着把属于夏群的那枚戒指戴进他右手的无名指,可无论怎么推,戒指都被卡在第二指节不能再往里了。

但沉眼眶发烫,一股湿意涌了上来。他没再使劲却仍旧不愿放弃般继续推动戒指,夏群依旧弯着眼看他,浅浅淡淡地笑着,没有回应。但沉认命了,把戒指取下来,用自己食指将它扣在关节处,握成了拳。

他以前听老妈提过:梅卡薇的戒指,一生只跟一个主人。

梅卡薇除了延展性,还有就是独特的基因匹配。

这枚“鸾云泮舞”被夏群戴过,就认定了他。现在换成别人,无论人有多么相似,指围有多么合适,终究是戴不上的。

“你别哭。”夏群捧着但沉的脸,用拇指轻柔地抚着他的下眼睑。

“我没哭。”但沉努力吸了吸鼻子,他只在刚才的一瞬浸湿了眼眶,现在早就干了。“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早该想到的。

情况已经那么危急了,没人在前面挡着,所有人都逃不了。夏群给他注射了麻醉剂、他还活着,这中间发生了已经不言而喻。

现在的这一切,不过是他在自欺欺人罢了。

但沉回忆着失去意识前与夏群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