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陈央应一声,也不?推辞,依言拿出眼镜戴上。
低头稍稍调整了下角度,他抬头,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屋内,视线绕着四周转了一圈,最后才把目光移回定在陆绵的脸上。
“很清晰,很舒服,比原来的还?好!”
他由衷夸赞,像个小朋友终于得到心仪已久的玩具,很开心的笑了起来,样子居然极少见的憨态可掬。
抬眸一瞬就已经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结果他还?那么笑……
对于陈央的好看,其实陆绵从五岁就有了清楚的认知,只不过从前再怎么觉得他长得好,也仅仅只是抱着一种客观欣赏的态度来称赞感叹。
然而就在最近,她已经发现了好几次,自己似乎有些不?对劲儿。
拉一下手,对视一眼,甚至如此刻般仅仅只是朝她微笑,多少年就习以为常的事,怎么就突然觉察出这样或那样的不?同?寻常?
如?春风化雨般,一夜之间,所有旖旎的小心思都渐渐复苏,突突突地破土冒出小萌芽,然后在她心尖尖上生根发芽,长出了一把小钩子。
他笑一下,看?她一眼,小钩子就开始在她心上不?停的挠啊挠。
不?疼,但痒兮兮的!
还?总伴着喘不?来气
的心悸感,心跳往往也跟着‘噗通噗通’拍皮球似的,又急又重。
难道,心脏病也会传染?
她杞人忧天,疑惑茫然地抚上自己的左胸,若有所思地捏了捏……
还?没及时撤回视线的陈央:“…………”
他是不是该提醒陆绵一下:不?管你想什么如?此入神,至少在做不?雅举动之前,不?要忘了他的存在。
好歹尊重一下他的性别?
…
陆绵一怒之下揽下帮陈央补习的差事,为了保住自身尊严和脸面,上课开始前所未有的认真。
一字不?敢听落地上完三天课后,她在一个夕阳西下的傍晚,背着课本、笔、草稿纸,以及自打娘胎出来就从未写过如?此工整的数学笔记本,气势巍峨地跨进陈央病房。
开始尝试真实操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