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血色的唇有些掉皮,兴许是缺水了。

他去病房饮水机那里接了些水,却在走到宁缺床前忽的想起,躺着喝水应该容易呛住。

好在病床都是可以调节上半部分高度的,陆仁嘉端着水杯走到病床末端,开始摇手摇,不过这架床的手摇貌似有点儿问题,需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摇动。

陆仁嘉放下杯子,双目认真盯着这个机器,两只手都放在手摇上,像是个专心致志工作者,“咔哧咔哧”地摇起来。

突破了最开始的卡顿以后,后面一下子容易了起来。

越摇越顺滑,越摇越有感觉,这给了陆仁嘉一种莫名其妙小乐趣——好像还挺有意思。

忽然——

“咚!”

一声东西落地的声音霎时将沉浸在手摇中的少年唤了回来!

陆仁嘉一惊,抬眸朝着病床看去。

只见病床的上半部分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自己调节成了直角,而本该躺在床上的宁缺此时却躺在了地上,麻药效果应该是刚好消失,地板冰冷的刺激和落地的疼痛使得处于昏睡中的少年在这时候终于睁开了双眼,眉头微蹙,漆黑如墨的眼瞳带着刚清醒时的戾气。

眼眸微垂,视线落在病床末端正双手搭着手摇的陆仁嘉身上。

“……”

“……”

四目相对,沉默两秒后——

宁缺:“班长。”

陆仁嘉:“……我不是故意的。”

“……”

“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