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白晁笑着摇头:“都说嫁鸡随鸡,佳觅虽说本就不是老实受欺负的性子,可如今变成这样,和你那一点气都受不了的五姐夫也脱不了干系。毕竟顾肆那家伙,说他睚眦必报都轻了。”
说着,他晃了晃手里新添的折扇,很是喜爱一般又摩挲了一番。
乔白费莫名觉得二哥的话有些刺耳,连带着瞧这扇子也不顺眼了起来:“都快入冬了,谁还天天拿个扇子在那里晃来晃去的?二哥,你好端端的怎么学来这么些文人的酸气,也太装模作样了。”
乔白晁手指纤长,又细白如玉,轻轻搭在瓷白扇骨上,倒分不清楚哪种颜色更白些。
他合起折扇轻敲了一下乔白费的额头:“什么装模作样,话说的真够难听。扇子是你九阳哥哥专门给我送来的,瞧瞧这扇面,可是晋人的真迹!”
说着,他“唰”地一声打开了折扇。
便是不通文采、不知绘画的乔白费,看了那扇子的扇面,也忍不住道:“哪里可能是晋人的真迹了?瞧这十成十簇新的样子,只怕才画上去没两个月。薛九阳那个傻子,又被人骗了!”
乔白晁忍不住笑个不停。
这两个家伙,若是论武艺,怕是分不出个高下;可涉及到人情世故和常识,乔白费也算矮子里那个拔高的。
他能一眼瞧出扇子的真假,偏偏薛九阳看不出来,还认认真真地为此特意写了一长封信给乔白晁。
倒让人舍不得告诉他真相了。
又听乔白费问:“薛九阳什么时候回青镇?野了好几个月,都不见他送我什么东西,倒是上赶着送二哥一个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假扇子。人傻就算了,偏偏钱还多,真是要命!”
乔白晁嘴角笑意不断,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子,从没有哪处能拘了他。不过这扇子我很喜欢,你就别在他面前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