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已经升不起报复心,除了怨怼于顾肆对一双儿女的亏欠之外,她是在朝前看的。
成衣铺子生意蒸蒸日上,书铺也开业在即,她哪有什么心思去管一个小小的顾家?那个蹉跎了她前半生的地方,早已经被彻底地抛在了脑后。
是以顾家村的流言蜚语,竟是半点都没有传到乔佳觅的耳中来。
最后还是乔母传信过来让她带着孩子们去家里吃饭,晚间把这件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这一日乔白晁带着老婆孩子回了洛溪染的娘家,很多母女之间的体己话,乔母便也放开了同乔佳觅说:“你从前那个婆母,已经指指点点在村里骂了好几日了,还赌咒发誓,说要把顾肆不孝不悌、你不敬公婆的事情捅到衙门里去,让你们两口子的日子也过不下去。现在村里风言风语也起来了,咱们得想想办法。”
乔佳觅没有放在心上:“让她骂去。想报官也不是不可以,到时候衙门见,我倒要看看是谁占理。”
乔母恨铁不成钢道:“你这丫头,怎么听不懂话呢!”
乔佳觅这才放下手里的茶盏,笑道:“娘,你着什么急?当日和顾家断绝关系,我们就已经从那一家子脱出来了。你管她怎么骂呢。”
乔父在一旁指点外孙写字,闻言抬起头来,不赞同地对女儿道:“佳觅,话虽如此,可村里人是不认这个理的。说到底,宗族里打断骨头连着筋,当日你们做的那么绝,就是不想日后再有瓜葛。这件事,你回去好好和姑爷说道说道,不能让话这么乱传下去。”
顾意棠看似专心致志地描红,耳朵却放在大人们的话上。
只有顾意柠一派乐呵呵的模样,趴在桌边上,盯着哥哥笔下的大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