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一长串,突然一拍脑门:“我说怎么不对劲,你的导演呢?”
本来应该是导演主要负责讲,摄影师再补充说说他的想法,他说了大半天才发现,夏昀身边没有跟着导演。
或许是此时的气质影响,夏昀说的话也特别冰冷:“不用管他。”
摄影师听出些不对劲,很快回道:“没事,你现在的感觉已经很好了,待会按照我说的摆好姿势就行了。”
他们所站的是地方是一面淡蓝色的墙,墙上挂着大大小小的画框。
画框大部分都很新,除了最中间、也是最大的那一个。
它陈旧而古老,油漆颜色深浅不一,表层剥落,不规则的龟裂痕迹遍布其上,透出一股历经风霜的年代感。
最下角的一处龟裂中长出了缠绕的荆棘,一朵蓝玫瑰层层绽放,饱满而娇艳,从破败中灿烂生长,妖艳的萎靡感油然而生。
摄影师指着定好的位置道:“你就站在画框后面,待会斜斜靠过来,然而抬手去碰这朵玫瑰就行,手停在中间,留个一两厘米的位置。这朵玫瑰就是你终其一生的梦想,你看着他的时候,内心很渴望,但是你一辈子也没碰到他。”
他实在是想拍出最好的作品,所以前期工作也没拉下,和夏昀讲得非常耐心。
夏昀看了两遍剧本后就将文字记得一清二楚。
当然不是死记硬背,他在看的时候同时也在消化剧中人物的感情。
对于摄影师讲的这些因素,他也有自己的一套理解系统。
到了正式开始拍摄的时间,摄影师怀揣这十足的期待。
不管夏昀刚才有没有听懂他讲的东西,只要维持现在这个样子,拍出来再修修图,也能达到很高的水平。
直到他将镜头对准夏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