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鎹鸦尖锐的声音在上空响起,“炎柱炼狱杏寿郎阵亡!嘎——!阵亡!在无限列车上与上弦之三战斗时阵亡!”
塔拉抬头,黑沉沉的天空没有任何光,鎹鸦播报着炎柱阵亡的消息,翅膀翻飞声甚至超过了他嘶哑的嗓音。
她举起手,鎹鸦乖巧停在她的指尖,黑漆漆的眼睛倒映出她的脸……属于成年女性的美艳精致又锐利的脸。
塔拉猛的惊醒,四周安静又漆黑,对面的杏寿郎已经睡着,和白天的大嗓门比起来睡像乖巧的有些过分。
塔拉眉头深锁,刚才那是梦吗?
过于真实的梦
境让塔拉有些迷糊,她想起几年前,梦境中的实弥比刚才的鎹鸦还真实,甚至给她留下了一屋子的血。
难道是未来的场景?
她坐直身体,杯子里的水早已凉透,喝上一口浑身冰凉,却让她心中松快不少。
塔拉没了睡意,也不想挨冻,又缩在被子里盯着外面的月亮发呆。
圆月的光辉倾泻下来,花鸟俱寂,气氛安静的似乎时间停止了,只有轰隆轰隆的火车运行声扰人清梦。
塔拉突然想到了实弥,上次一别他们再也没有联系过,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成为柱?应该不太可能吧,爷爷说能在十六岁时升为柱就已经是万里挑一的天才了。
她就这么睁着眼睛迎来日出,太阳冲破云层的光线无比绚烂,金红交灿,完美契合了杏寿郎的发色,照的他光辉熠熠。
感受到阳光的照耀,杏寿郎自动睁开双眼,一脚蹬开被子,伸个大大的懒腰,冲坐在对面的塔拉咧嘴一笑:“早上好!”
看见他这么精神的模样,塔拉开始犯困了。
窗外的风景已经变成大片大片的被雪覆盖的农田,到处银装素裹,晃的塔拉眼晕。
她不适的拉上帘子,室内又暗了下来。
杏寿郎发现她的困倦,问:“你昨晚没睡吗?”
“半夜醒了。”塔拉打个哈欠,像只猫咪似的,“什么时候才能到藤袭山啊?”
“还有一天。”杏寿郎咧嘴一笑,元气满满。
塔拉越看越困,脑袋一歪又陷入睡眠之中。
白天的火车人声鼎沸,打牌的聊天的喝酒的,塔拉几分钟便被吵醒一次,越睡越累,不得已睁开双眼,里面的红血丝和眼下的乌青让她看起来有些憔悴。
杏寿郎不知道跑哪去了,对面只剩下他的一大袋红薯,塔拉很佩服他愿意背着这么重的东西去藤袭山参加选拔。
“你终于醒了吗!”杏寿郎提着三只烧鹅走了进来,一只放到她面前,“还没吃饭吧!我帮你带了午餐!”
塔拉震惊于大鹅的体积,杏寿郎又把一碗米饭放在她面前:“烧鹅一定要配着米饭吃!”
“……”塔拉觉得这一大袋红薯都不够他撑过选拔赛的七天,“杏寿郎,如果在藤袭山中食物吃完了你打算怎么
办?”
“藤袭山是座山,山中从来不会缺少食物。”杏寿郎笑道,“你要是饿了可以找我!我们去烤红薯!”
你以为我们是去春游吗!塔拉腹诽。
杏寿郎虽然嗓门大了点,但总体来说还是个很好的临时室友,塔拉扯下烧鹅的腿和臂膀,将其他部分还给杏寿郎,心里想着这次选拔赛要多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