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铁砚虽然和姜采月定了亲,没事却也不好住在姜采月家,便赶着马车出去,把马还给人家,他回自己的石屋休息去了。

姜采月躺在炕上还在想着张财主被绑架的事,想着山中的父亲不知怎么样了,自己要不要去看看他,还是去问问那个赵来福,自己和砚哥回来得急,只说张财主不报官府了,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他表面上那样说,实际上却告诉官府土匪窝在哪儿,把父亲他们抓起来怎么办。

她担心得一夜没睡好,稀里糊涂的做噩梦,早上起来孔氏还问她:“月你昨晚做噩梦了?一个劲儿喊什么快跑快跑的。”

姜采月一惊,说道:“啊?有么,我怎么不记得?”

孔氏说道:“有,怎么没有,一直在喊,还乱七八糟的说什么,我没听清,推你几下,你又不动了。”

姜采月松了一口气,说道:“哦,我好像是太累了,梦到被人追打,喊没喊我就不知道了……”

说着抻懒腰,道:“哎呀,这全身都酸,屁股还疼,被车给硌坏了。”

孔氏道:“活该,让你带条褥子坐你不带,不硌你硌谁。”

“我不是怕把褥子弄脏么,没想到这的夏天的路这么难走,比冬天颠多了。”

“当然了,冬天雪点得多光滑,穿得还厚,你现在才穿多点衣服。”

娘俩说着话起身,一人做饭一人做杂事,吃完之后把猪喂了,孔氏见没什么事,招呼姜采月道:“月儿走啊,到东头看看你大舅去,顺便再看看咱家苞米长什么样了。”

姜采月便跟着她一起出来,路上说道:“娘,家里没多少活了,明天我想继续上山,再采些蕨菜回来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