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谁都明白,但却也是孔氏默许了,她已经说了自己娘是霍铁砚的“姥姥”,那霍铁砚当然要顺着她,所以对其他人的称呼自然也就变了。

姜采月看了看娘的脸色,终于理解是怎么回事了,可是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她也高兴不起来,只是隐隐觉得松了一口气,对霍铁砚说道:“嗯,那你去吧,要是他昨晚走了,就去把之前给姥姥看病的那位接过来,让他再给姥姥看看。”

霍铁砚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说完便出屋子离开。

他走了之后,孔氏听着外猪在外面叫得厉害,这才想到不管娘怎么样,自家的日子还是得过,便让姜采月下炕喂猪做饭。

姜采月便收拾心情,强打精神出来做家务,先把火点着,锅里温着猪食,又到窗下打酱耙,酱做得好不好吃,要看人勤不勤快,少打几次酱耙捂了缸头、或者打得不透,酱就变味儿了,所以从下酱那天起,早晚打酱耙便成了习惯,除去阴天下雨实在不敢开缸,其他的时候她都不会忘。

她抓着酱耙心不在焉地捣着,东院的柴氏起来上茅房,看到她问道:“采月,你大舅真被石头给砸了?现在咋样了?!”

姜采月没想到她还能来问问这事,冲这一点,倒比自己的嫂子强多了。

“还不知道呢,昨天晚上我们回来的时候,大夫正在给他治,我姥急得犯病了,我和我娘照顾我姥一夜,没到那边去,不过听大夫说挺重的,能不能挺过来也要看命。”

柴氏瞪眼道:“哎呀,你说这是咋说的,你大舅伤了,你姥又病了,可真要命了!”

“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