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一头扎进里屋。

孔氏已经把这锅瓜子烧熟,正在向簸箕里盛,听了她的话说道:“去个茅房用这么久,不冷才怪,咋不把你屁股冻掉!”

说完端着簸箕到院里簸秕子去了。

姜采月进到里屋,打开柜子,把锣子盒塞进自己的一摞衣服里底下,按了又按,确定看不出破绽,这才假装在炕头捂手,过了一会儿,拿着姜盛喜的帽子出来,把帽子还给姜盛喜,她又继续炒起瓜子。

第二天早晨的这顿饭,两屋还是各吃各的,姜盛喜到屋外放了一挂鞭炮,姜采月和孔氏都不愿弄那东西,便直接吃饭了事。

饭后孔氏便开始絮叨姜采月:“你个死丫头,你真打算啥都让我和你嫂子弄啊,你就不打算伸手?你也看得下去?”

姜采月就知道娘不会放过自己,可是只要自己动手做了,那嫂子肯定又坐等了,于是说道:“我怎么不做,昨天晚上我不是发了面么,我打算炸点麻花干果啥的,留一些自己家吃,再给我姥姥送点。”

孔氏说道:“你姥姥那牙口,吃得了麻花干果么,我早蒸了馒头给她送去了。”

姜采月说道:“你的馒头现在肯定没了,你当老舅妈会给姥姥留着,我炸了麻花,拿去给她藏起来,姥姥没东西的时候可以用开水泡开吃。”

孔氏说道:“那也行,只是大过年的,别只给你姥姥送了,也给你大舅家拿点,他家秋芳走了,大过年的就剩两口子,你过去走走他们心情也能好点。”

虽然看孔氏对张氏也有些意见,可是却心疼自己哥哥,所以还是让女儿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