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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再过一个月就会结婚,会去度蜜月,会去参加帆船拉力赛,会去瑞士小镇看天狼星的伴星。

他们的结婚画像每过十年就会年轻十岁,一直到一百岁,挂上他们刚结婚时的结婚画像。

何谨修直到第二天坐上车,脑子里还想着她狠命捶着地板哭的一幕。

她哭得不忍细听的声音也回响在耳畔——

我要结婚,要一起生活,要养一只猫,要一起过每一天,没有疾病,没有意外,没有谁先离开。我要一直活到满头白发,看到你满脸皱纹,我要的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

他愿意给她吗?

他愿意跟她过一辈子吗?

这五天的生活,按下无数个ctrl+v,他愿意吗?

昨晚她一直哭到声音嘶哑,后来蜷在书房一步也不肯迈出去。

他叫了外卖,自觉地把黑橄榄给她挑出来,她也没吃一口,睡前是他把她抱到床上,她仍然是蜷着一动不动。

半夜,他起床忙了一夜。

早上她还是起床给他做了早餐,给他找好了肃穆庄重的黑衣黑裤,却没有跟他说话。

她的情绪仍旧低落,看来她一直没有发现那个东西。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正视自己的感情,如果看不了她难过就是爱,如果对她牵肠挂肚就是爱,如果她要的他都愿意给,那就是爱吧。

想到这里,他感到心里一松,真正当他做了决定,不再犹豫,眼前忽然就豁然开朗。

没有法条规定必须要认识多久才能结婚,古代盲婚哑嫁,不照样繁衍了十几亿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