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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一家医院找到她,透过门上的小窗,看到她在病床上睡着,一男一女却把他挡在门外。

男的说跟她订婚了,不信可以问她的堂妹,女的坐在离他们一米外的距离,叫那个男的“姐夫”。

她不开机,不出门的奇怪行为似乎有了合理的解释。

他对她知之甚少,可面前这个男人却对她的性格,生活习惯,求学经历如数家珍。

那一刻,好像他的世界翻了过来,他坠入了黑不见底的洞穴,再也没爬出来过。

这是她离开后,他头一次来到顶楼。前不久才知道她腿上的伤疤那么深,如果是被钢筋戳的,这么一来,她必须得翻越一米多高的水泥栏杆,才能落到外面的排水沟。

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她翻到栏杆的另一边?

他看向四周,那时只有极少的监控,楼顶更是少有人来。唯一的知情者,已经忘记了一切。

他站了一会儿,转身下楼,输密码打开六楼的那扇门,按下墙边的开关。

客厅温暖的灯光亮起。房子前不久才叫人来打扫过,一如从前整洁。灰色的布沙发,浅黄色的地毯,墙边立着一架原木色的古旧立式钢琴。

窗边一盆枯死的花,残枝败叶,凄凉一如她离开后。

他特意嘱咐别扔。

厨房的器具都整齐地归纳着,浴室仍挂着两条浴巾,一条白色,一条蓝色,盥洗台两套洗漱用品,中间的空隙原本放着一瓶香水,是她送的礼物,重遇后,他又拿去用了。

书房里的书桌积了灰尘,他拉开抽屉,拿出里面的一份简历。

茶色的头发,冷灰色的眸子,这是第一次校招她交的那份简历,跟她后来去公司面试的那份简历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