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在奶茶店跟她重遇,如果她没有来公司面试,他和她已经形同陌路。
如今她又回到他的身边,他不想面对曾经放弃过她的事实,只是需要找到一个替罪羊。
他忽然觉得很没意思,那一年多的沉沦,让此刻的幸福变得脆弱而紧张,仿佛随时都会弦断人离。
这一切,都需要转移到那个拆散他跟韩念初的人身上,想把他揍得满地找牙,让他的心可以平静下来。
他无力的抬一抬手,随行的人放开了江临远。
江岷替他拉开了车门,他坐进去之前,江临远的声音又响起来。
“我再告诉一个你不知道的事。”他说,“阿初十二岁就被诊断为情感隔离症。”
何谨修猛地转头紧盯着他。
“她没有感情,也不会对任何人产生感情,”江临远说,“她的笑容,她的语气,她的关心,都是她练习出来的,她的心永远冰冷理智,不会有任何波动。”
“不可能!”何谨修打断他,不可能,过去她对他的感情明明那么真切,不可能是装出来的。
她的确反复无常,让他琢磨不透,可他们在一起的日子,不管他如何冷漠,如何阴阳怪气,她却是每分每秒都以燃尽生命的热情在爱他的。
“她的诊断书还在,她也不会撒谎,你问她,她会照实回答你的。”江临远说,“你敢问吗?”
何谨修失魂落魄地僵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