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怀鸩则本能地将沉睡中的冬至抱紧了些,并无玩笑的心思。
谢晏宁轻拍着陆怀鸩的手背,传音道:冬至迟早会有自己的人生,自己的爱人,但眼下冬至方才半岁,并非离别在即,你勿要紧张。
陆怀鸩颔了颔首,又郑重其事地朝着叶埙道:“埙儿,倘若冬至愿意与你眉来眼去,你定不能辜负了冬至。”
叶埙严肃地道:“这是理所应当之事。”
叶埙的脸胖嘟嘟的,严肃的神情令人捧腹。
谢晏宁忍了又忍,终是笑了出来。
夜半时分,冬至正躺于小木床上做着在牛乳里泅水的美梦,而谢晏宁则一身湿漉漉地被陆怀鸩揽着腰身,又喘着粗气问道:“你白日所言,好似已打算将冬至托付于埙儿了。”
“是么?”陆怀鸩并不这么认为,“我不过是提前警告埙儿罢了。”
谢晏宁一语中的:“你若是全然不打算将冬至托付于埙儿,警告埙儿做什么?”
陆怀鸩恍然大悟地道:“你所言不差,我明日便将话收回来。”
次日,陆怀鸩一起身,便径直到了叶埙床前,将叶埙唤醒后,较昨日郑重百倍地道:“埙儿,你便当我昨日什么都不曾说过……”
叶埙睡眼朦胧,根本不懂陆怀鸩何意。
陆怀鸩自以为已经将话收回了,却不知叶埙在与冬至玩耍之时道:“待我们长大后,我与你眉来眼去可好?”
他更不知冬至一口应下了:“好。”
当天夜里,陆怀鸩为冬至沐浴罢,冬至抱着陆怀鸩的脖颈,疑惑地道:“父亲,什么是眉来眼去?”
陆怀鸩未及解释,冬至又笑道:“我答应埙哥哥待我们长大后,要与他眉来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