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宁却根本听不进陆怀鸩所言,而是红着双目控诉道:“你是大坏蛋,你是小气鬼,你欺负我,我不喜欢你了。”

他欲要挣开陆怀鸩的钳制而不得,挣扎间,他身上的伤口崩裂了些许,血腥玷污了他的肌肤,而陆怀鸩身上的新伤更是争先恐后地淌出了血来,幸好新伤都不深,纵然齐齐淌血,都不致于要了陆怀鸩的性命。

陆怀鸩安抚地亲吻着谢晏宁的发丝:“再忍忍好么?”

“不好。”谢晏宁矢口拒绝,一用力,竟是成功地摆脱了陆怀鸩的双手。

陆怀鸩登时心急欲裂,唯恐谢晏宁冲出这屋子,去与旁的男子交合,倘若如此,谢晏宁必定会流产。

幸而谢晏宁连床榻都未下,专注于他。

他忍着痛楚,勉强又制服了谢晏宁。

恰是此时,外头由阴转晴,谢晏宁借着明媚的光线看清了陆怀鸩的惨状。

“怀鸩……”他舔去了陆怀鸩左肩上的血液,“我不该伤了你,对不住。”

陆怀鸩解释道:“这是我之前受的伤,并非为你所伤,你不必向我致歉。”

谢晏宁发问道:“你为何会受伤?”

陆怀鸩双目骤黯:“因为我太过无能了。”

谢晏宁面色一沉:“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失去神志的谢晏宁懵懂而幼稚,却与清醒的谢晏宁一般讨厌陆怀鸩自我贬低。

陆怀鸩揉了揉谢晏宁的发丝:“那我们做个交换好不好?我再也不说自己无能,而你忍耐七日。”

“七日?我会难受七日么?”谢晏宁苦思冥想了一番,才答应,“好吧。”

他抬指点上陆怀鸩的唇瓣,双目灼灼地道:“用这儿吧。”

他又补充道:“手指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