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鸩必定又在自责了吧?但这完全不是陆怀鸩的责任。

陆怀鸩烧罢纸钱,行至谢晏宁面前,道:“师尊,我们走吧。”

谢晏宁抬手为陆怀鸩拂去沾染于其发上的纸灰,后又回应道:“怀鸩,我们走吧。”

俩人施展身法,堪堪一盏茶的功夫便追上了于琬琰与上官淩。

于琬琰停驻了马车,陡然见得陆怀鸩右臂上包着一片衣袂,担心地道:“陆公子,你发生了何事?在风雪茶楼遇刺了么?”

陆怀鸩摇首道:“无事。”

他并不予于琬琰追问的机会,紧接着道:“于姑娘,由我来驾车吧。”

于琬琰不愿碰壁,既然陆怀鸩不肯明言,她便当作并未觉察到陆怀鸩故意换了话茬。

“好吧。”她掀开车帘子,从辕座上到了马车内。

谢晏宁用了过多的内息,倦意渐浓,坐上辕座后,即刻歪着身体,枕于陆怀鸩膝上了。

陆怀鸩一手执着缰绳,一手抚着谢晏宁的面颊,温言细语地道:“师尊,你何不如去马车内歇息?”

谢晏宁用面颊蹭了蹭陆怀鸩的掌心:“不必了,本尊想与你待在一处。”

陆怀鸩劝道:“外头吵得很,又有风沙,且无法躺下。”

“无妨。”谢晏宁打着哈欠,并阖上了双目。

谢晏宁一副望自己勿要打扰的模样,陆怀鸩遂并未再言语,仅是垂下首去,于谢晏宁额角印下了一个吻。

于琬琰透过晃晃荡荡的车帘子见此情形,满心不悦,可她并无立场去干涉,她不过是一个局外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