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很难受,但为何方才如他一样所为的陆怀鸩却是面露喜悦?
他不懂。
陆怀鸩愕然,揉着谢晏宁的额发道:“你毋庸如此。”
谢晏宁懵懵懂懂地问道:“为何?你不喜欢么?”
“自然喜欢,因为对象是你。”陆怀鸩了然地道,“但你觉得很难受吧?所以毋庸如此。”
谢晏宁黏黏糊糊地道:“的确很难受,可又矛盾地觉得欢喜。”
由于谢晏宁的言语而产生的震动与微痛逼得陆怀鸩挣扎着缴械投降了。
谢晏宁吃了一惊,怔怔地注视着陆怀鸩。
“对不住,快些吐出来。”陆怀鸩摊开手掌,接住秽物,又去净了手,并倒了一盏茶水来。
谢晏宁瞧着茶水:“你为何突然要我饮茶?”
陆怀鸩回答道:“这盏茶并非供你饮用,而是供你漱口的。”
谢晏宁乖巧地漱过口,又伸手圈住了陆怀鸩的腰身。
陆怀鸩重新将谢晏宁揽入怀中,轻抚着谢晏宁的背脊。
谢晏宁歪着头,困惑地道:“你适才为何要向我道歉?”
陆怀鸩吻去谢晏宁额上的细汗,而后答道:“吓着你了吧?”
“还好。”谢晏宁枕于陆怀鸩肩窝处,懒懒地打着哈欠。
“那便好。”陆怀鸩于谢晏宁眉心印下了一个吻,“寐善。”
“寐善。”谢晏宁亦于陆怀鸩眉心印下了一个吻,方才满足地睡了过去。
陆怀鸩在谢晏宁安稳的吐息中,自我反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