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鸩心口的伤未及长好,血痂子亦还未悉数脱落,刺得谢晏宁的掌心生疼。
谢晏宁轻抚着陆怀鸩的心口道:“乖,不难受了。”
陆怀鸩愧疚地道:“弟子当时便不应该留在里面。”
谢晏宁猛然想起几乎被灼伤的滋味,眉眼低垂着道:“不,本尊喜欢你那么做,本尊亦喜欢这个孩子。”
“师尊勿要安慰弟子了。”陆怀鸩话音尚未落地,却见谢晏宁红透了耳根。
谢晏宁与陆怀鸩四目交缠,逐字逐字地道:“并非安慰。”
陆怀鸩心下悸动,正思忖该当如何回应,谢晏宁竟已昏睡过去了。
他以指拨开谢晏宁遮面的发丝,不含欲念地啄吻着,其后,由于不想打扰谢晏宁,而在心中絮絮叨叨地道:我不是不许你闹腾么?你为何明知故犯?你当真想一日被揍三顿?你当真不要新衣裳了?欺负师尊算什么好汉,你有本事出来与我决斗。
这一番话若是被谢晏宁听到了,定会捧腹大笑,但陆怀鸩却说得极为认真,好似真要与目前仅有相思豆大小的胎儿决斗一般。
一个余时辰后,房门被叩响了,从脚步声判断,应是杨大夫。
陆怀鸩不想离开谢晏宁,低声道:“进来吧。”
杨大夫推门而入,乍然见得谢晏宁侧首枕于陆怀鸩膝上,惊诧万分:难不成尊上肚子里的孩子是陆公子的?无论是或不是,看样子,陆公子应当已经知晓尊上怀有身孕一事了。
谢晏宁的视线一触及杨大夫的神色,他才意识到自己忘记了一事:在外人眼中自己与师尊的关系不过是师徒而已。
他不知谢晏宁愿不愿意让杨大夫知晓自己与其的关系,出了这等纰漏,实在不应该。